前陣子到宜蘭蜜月灣玩水。
乘著特快區間車一站一站的穿過山間越過田邊,在噹噹噹噹的平交道警示燈下對望機車騎士等待通過的凝視。

緩慢的車廂快速的划過鐵軌,彈跳著興奮的嬉鬧,就著車掌一派輕鬆的嚴謹律動海上波浪的樂章,期待著。


藍天白雲是最精巧的海山組合!

在馬路的衡界點上,車站與遊樂場近在咫尺,飛也似的人字拖在柏油路上輕盈踩踏,深怕漏了一腳就會慢了一步!結實纍纍的蓮霧在枝上引誘過路人,殊不知鮮紅的剔透會讓人犯罪,在脣齒的完美配合下深入喉嚨.....也許這是她所渴望的最後歸宿。

蜜蜂在雄蕊間的進進出出稍來了希望,

從小籽時就映著光的期待成熟,歷過飛鳥蟲蝕、雨淋風吹,懷抱著果實落地成熟的夢想無怨無悔的展現美麗。

絲瓜藤也出來爭豔,

苦瓜慢聲道出人上人的經驗。

海邊終於到了!濕潤的細黑沙襯著海水,頂著烈陽腳上卻是沁心的涼意。

隨著海水翻滾在浪濤裡,一波未平一波起,龜山島孤島仙人笑著我們的青春逝去,一秒鐘好多個浪打上岸來又隨即消失在沙層裡,無痕無蹤。

唯有踩上時會滲出飽和的水漾變化,一步步記錄著不會留下的足跡。

對大海的遼嚮往,卻又對她的未知與深度感到害怕。在浪花中嚐試著抓取與放手,拍打與沖刷考驗著我們學習自然的能力,也反應著我們的無能為力。

山巒在光影的時間對應下有所不同,


人也在成長的過程中層層轉變,由不同的心境主宰著面對情境的反應。而純粹的真情卻在過程裡悄悄消逝,如同日曬下漸趨乾枯的水漥;或許那一曲甘霖奏起,便可再喚回已然塵封的曾經。

在灘上散步可以看見許多有趣的景色,還能偷聽別人的對話,在迷倒眾生的景致下聽到這樣的對話:

媽媽:妳不要再玩小魚了,等一下把人家弄死了怎麼辦?
女兒:又不會怎麼樣,牠在這裡也游不出去啊。
媽媽:等一下漲潮牠就回到海裡去了。而且妳來人家家裡作客,還把人家弄死,這樣怎麼可以?以後誰還讓妳去牠家?
海邊,是大海的家,是小魚的家,是蝦、蟹的家,是海草的家,是好多好多生物的家,當然也可以是我們的家,前提是如果我們也住海裡的話。我們住在海邊的再上面,或再再上面,但我們很喜歡海,甚至靠海吃飯,就像大海裡的所有生物一樣。牠們是家人,也是敵人;為了生存而容忍、配合、共生,也為了生存而殺戮、吞噬,但牠們不會互相傷害生存的環境,或是因著玩樂與消遣的原因讓對方從食物鏈中消失。

波濤洶湧的海其實很溫暖、很安詳,骨子裡是溫和的因子。
那一股暗潮像銳利的劍要刺穿心臟,但卻帶著極其和善的溫柔笑臉,是你嗎?
「人客啊~」作客的要有點分寸才能繼續保有這片親切的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