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旅行生活」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載浮載沉了許久,但一直沒有把它寫下來。想不出來該怎麼開始,還在猜測自己該如何來形容才能貼切的恰到好處,把該說的話說對。在菜市場閒晃的當下,我突然想到了!
旅行對我來說是什麼?
在我小的時候,背包裡有「乖乖」五香口味的這包零食時,那就是旅行。長大了一些些,我覺得要離開所居住的城市,那才叫做旅行。自從離開我出生的地方移居台中後,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。我的幼稚園在小學裡面,我的小學在國中旁邊,好不容易到了花樣年齡,唸了五專,卻也只是離家40分的距離,依舊在台中市裡。只要離開台中,哪怕是一天的北美館之旅,我都感到無比的興奮!興奮過後我慢慢發現,原來台灣真的被海給包住,緊緊的,想要呼吸大陸的空氣就得飛出去,自此「旅行」於我,就有了新的定義了:要搭上飛機的才算。
第一次剝洋蔥的時候,媽媽說要把外皮切一刀,剝掉,裡面的肉才能拿來燉湯。我很認真的剝,一層又一層的噙著淚水完成使命。一小堆比拳頭再大一些的洋蔥在我的巧手之下,就剩三個指節寬了,小巧小巧,亂可愛一把的。媽媽接過手,看著我問:剩下的呢?童言童語啊!多麼乖巧的孩子答說:皮都不要了,丟掉。原來洋蔥真正的皮是外面那層紅紅的膜啊。怪不得我怎麼愈拔愈覺得內外相似呢!就這樣我學會了剝洋蔥。
在科見教書的時候,有一次小朋友問我:「老師妳以前在美國嗎?」我說我沒有。「那妳怎麼會講英文?」「我的老師教的啊!就像我現在教你們一樣。」「我覺得在美國真好。」他喃喃的搔著頭道。「為什麼?」「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是英文人,不用再學英文了啊!」他認真的說完,臉上有種羨慕的失落。我覺得好好笑,小孩真是太有趣了!並從此以會說英文的中文人自居。
第一次去日本的時候,新鮮的踏著東京街道,這時的快門總是不夠快,容量稍稍還嫌不足,在六本目商圈裡看見2121美術館,咔嚓!公園的長凳上吃著幸福便當的上班族,咔嚓!一群幼稚園的娃娃車推來,咔嚓咔嚓!我突然覺得住在東京好幸福,每天都可以走在這樣的街道上,看著這裡的人。真好!然後我想起科見的小朋友,想起去澳門買的那張post card: 旅行時能看見門邊的美麗,是因為你不從那個門進出。
我記得自己曾經寫過:每個人都是勇敢的行者,我們從爸爸的身上旅行到媽媽的身上,成為最英勇的勝利者後才有機會遇見另一半的自己,才有機會得到血液裡循環的生命,然後呱呱墜地,在呼天搶地的哭聲中宣誓到來。所以我們是勇敢的孩子,所以我們天生就是fighter! 而且已經贏得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場戰役--生存。換另一個角度來看,我們何嚐不是天生的旅行家,勇闖天涯,在子宮歇憩落腳,醒來了之候,換個姿態繼續旅程。
每天都在旅行。生活,就是一場無盡的旅程。有如班傑明旅程的奇幻與怪異,其實比比皆是,但卻暗地裡被忽略遺忘了。看著旁邊的,想著別人的說:「我也想要....」,看著鏡子,你認識嗎?這是別人看見你的樣子,但你看見自己了嗎?你真的長這樣嗎?
旅行生活,是一種概念,是一種不把習慣當習慣的習慣,是一種在rutine裡找出pattern的風格,是一個在pattern裡發現新大陸的方式,是讓你每天都擦亮眼,換好底片,去看見最熟悉裡的陌生、感動、厭惡、誇張和搞笑。任何一種新的情緒都會是有趣的!框架和成見都裡丟棄的時候,才有真正的海闊天空。
這就是我想的,也是現在正要做的。
要跟我一起嗎?
讓我們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日昇日落,享受旅行生活。
2009年12月30日
2009年12月25日
高山上的第一次/ 之二
文:Even/ 照片:Even/ 影片:Even
西峰,聽說是合歡山上最不好到達的其中一峰,我們辦到了。走出拱門似的竹林,就有人大聲喊:把東西放下,快上西峰去拍照!他們嘴裡的西峰,在我看來只是一個山丘,平常只需要30秒就可以衝上頂的那種。我把背包丟向它的同類,三步併二步的跑向山丘下….吸氣,冷靜的快步上山。上面有什麼?我好期待!
朋友們都在,在拍照,驚喜、開心,好像有一種成功跳上我們的肩,歡呼著。震懾我的,是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,還有他們身後那一片蒼鬱的山頭,峰峰相連的接著天空,像是海,像是盡頭,也像是沒有盡頭。

台灣很小,很小,東西最寬不過約80公里,南北長了一些約有340公里,數字很小,但視野卻可以很大,站在至高點一望望不了真正的盡頭;如果用直昇機拍,應該可以看見壯闊的山嵐;但若上飛機空拍,卻又變回我們熟知的那顆小蕃薯,被海包圍著,離另一塊大餅很近很近;更別提要上外太空拍了,不細心的話可能還找不到呢。人的目光很短很小,有限制,可以爬高卻不能自己飛,可以水游卻少了鰓,我們發現浩翰與無窮,聰明的做了很多的改變,突破限制,還說著人定勝天。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,因為看不見盡頭,因為未知,才有驚嘆,才有期待,因為不懂所以求知,因為求知,我們變強了,變聰明了,也變大了。然後我們忘記自己實際上是渺小的,是懵懂的,如果我們生活的這顆球,她的歷史只有24小時,那我們充其量只來了一分鐘。一分鐘,我站在辛苦爬上的峰頂凝視著造山運動,三千多公尺,你花了多久堆疊上來的?像極了童畫故事裡的林木,是何時開始長成的?怎麼會,這麼有自信的佇立著?風吹著,很冷,陽光直直射得,很熱,眼前,不可思議。
山老鼠不該關起來,該讓他們一步一步爬上來看看,大老闆們也該上來看看,議員們也該上來看看,所有人都該上來看看,這麼美,你怎麼忍心傷害她?
溫飽是最基本的人類需求,也是所有生命的需求,當你用大大的自己在奔馳著時,低頭看看你奔馳的腳下的小小土塊吧!沒有她你怎麼跑?可你卻吝嗇的不給一口飯吃,不給生存的機會,這不是很傻嗎?
眼睛看見的都有限制,但心沒有。
閉上眼,我聽風在笑,聞到吹來的話語,睜開,在西峰頂上拍了照。
西峰,聽說是合歡山上最不好到達的其中一峰,我們辦到了。走出拱門似的竹林,就有人大聲喊:把東西放下,快上西峰去拍照!他們嘴裡的西峰,在我看來只是一個山丘,平常只需要30秒就可以衝上頂的那種。我把背包丟向它的同類,三步併二步的跑向山丘下….吸氣,冷靜的快步上山。上面有什麼?我好期待!
朋友們都在,在拍照,驚喜、開心,好像有一種成功跳上我們的肩,歡呼著。震懾我的,是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,還有他們身後那一片蒼鬱的山頭,峰峰相連的接著天空,像是海,像是盡頭,也像是沒有盡頭。
台灣很小,很小,東西最寬不過約80公里,南北長了一些約有340公里,數字很小,但視野卻可以很大,站在至高點一望望不了真正的盡頭;如果用直昇機拍,應該可以看見壯闊的山嵐;但若上飛機空拍,卻又變回我們熟知的那顆小蕃薯,被海包圍著,離另一塊大餅很近很近;更別提要上外太空拍了,不細心的話可能還找不到呢。人的目光很短很小,有限制,可以爬高卻不能自己飛,可以水游卻少了鰓,我們發現浩翰與無窮,聰明的做了很多的改變,突破限制,還說著人定勝天。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,因為看不見盡頭,因為未知,才有驚嘆,才有期待,因為不懂所以求知,因為求知,我們變強了,變聰明了,也變大了。然後我們忘記自己實際上是渺小的,是懵懂的,如果我們生活的這顆球,她的歷史只有24小時,那我們充其量只來了一分鐘。一分鐘,我站在辛苦爬上的峰頂凝視著造山運動,三千多公尺,你花了多久堆疊上來的?像極了童畫故事裡的林木,是何時開始長成的?怎麼會,這麼有自信的佇立著?風吹著,很冷,陽光直直射得,很熱,眼前,不可思議。
山老鼠不該關起來,該讓他們一步一步爬上來看看,大老闆們也該上來看看,議員們也該上來看看,所有人都該上來看看,這麼美,你怎麼忍心傷害她?
溫飽是最基本的人類需求,也是所有生命的需求,當你用大大的自己在奔馳著時,低頭看看你奔馳的腳下的小小土塊吧!沒有她你怎麼跑?可你卻吝嗇的不給一口飯吃,不給生存的機會,這不是很傻嗎?
眼睛看見的都有限制,但心沒有。
閉上眼,我聽風在笑,聞到吹來的話語,睜開,在西峰頂上拍了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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